滴滴答答滴滴答

路漫漫其修远兮

【鸣佐】内有恶犬,生人勿近(上)



现代AU
陈年旧文,信笔涂鸦,不喜勿喷




烦。

佐助半躺在公寓的沙发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正值盛夏,夏日的阳光浓烈刺眼,周围却是难得的寂静。

在进入深度睡眠的前一秒,佐助再次听到了异常熟悉的声响,这几天都如梦魇一般环绕在他耳边,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汪!”
“汪汪!”
“汪汪汪汪汪……”

佐助面无表情,随手把桌上装了骨头盘子朝声音发源地扔了过去。待世界重新安静之后,才挣扎着重新坐了起来,拿起笔记本登录论坛,然后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

——诚招:宠物代理




【1.】


宇智波佐助有条狗。这一点木叶大学的所有学生都知道。

他把它养在校园旁边租住的公寓里,每天傍晚都会牵着它出来散步。

所以当九喇嘛的照片出现在校内BBS的首页时,着实是引起了一番轰动的。

帮忙照料男神的狗,从而赢得和男神单独相处增进感情的机会,怎么看也是香饽饽一样值得前仆后继的工作。

如果那条狗的不是九喇嘛的话。

该怎么来形容九喇嘛呢?木叶的大多数学生其实不知道它的来历,但确实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它。

在这个科技昌明百花齐放独生子女剧增的年代,养狗的目的也早不局限于基本的看家护院,它们往往有着更光辉的使命——给主人做玩伴。而九喇嘛作为千千万万宠物狗的一员,对打滚卖萌的生活姿态一直大为不屑,简单点说,它是一条有自己个性的狗。

可能和它的第一任饲主过于简单粗暴的饲养方式有关,有个性九喇嘛表达情感的方式也很是直接了当。但凡是不喜欢或者是看不顺眼的,咬一顿就好了。

这种思维本来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九喇嘛只是一条狗,你想让他有人的忍耐力和克制心那绝对是妄想。现存的唯一问题是——它不喜欢和看不顺眼的实在太多了。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就算佐助的校草光辉普照天下引无数少女竞折腰,最后也不得不在九喇嘛尖利的獠牙下望而却步。

“那是一条恶犬!”学生们这样说。



今天是宇智波佐助发帖的第一天,点赞无数浏览无数论坛置顶,回复为零。



【2.】


对于麻烦别人这件事,佐助向来是不愿意干的,如果不是航空公司取消了他的托运审请的话。

——比起狗我们更相信它是一只狐狸。盘着长发的空中小姐微笑的看着佐助,但是很抱歉,我们没有托运狐狸这项业务。

当时佐助手上没有动物百科全书,他没办法证明世界上真的存在狐狸犬这种生物,就算九喇嘛的体型比一般的狐狸犬大了很多倍,也只能单纯的归咎于它吃的多。所以他只能站在学校新开的咖啡屋前,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拎着从超市淘回来的节日大礼包等待着九喇叭未来两个月的新主人。

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性。佐助己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句话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直向他念叨这句话的人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

漩涡鸣人在见面的瞬间就毫不犹豫的把午餐地点改到了咖啡屋旁边的拉面馆,此刻正一边“哧溜哧溜”的吸着拉面一边对佐助拉扯个没完——“这学校里的菜真难吃”,“好歹我找到了这家店”,“你也吃你快吃你怎么不吃”,“听说下雨天拉面和笋干更配哦”。

这几天天干物燥,佐助因为九喇嘛的事己经烦不胜烦肝火旺盛,如今听得鸣人洗脑一般的碎碎念只觉得头痛,干脆搁下碗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半晌过后,那边也安静下来。



【3.】


其实这是佐助单方面切断和鸣人联系的第一百零三天,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九喇嘛曾经是鸣人的狗一样。

有很多回忆佐助并不愿意去触碰,就比如和鸣人相遇的那一年。

那是佐助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一年,如同挤身在一个无法挣扎噩梦之中,半点也脱不得身。

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办好了高中的升学手续,由原来的通宿改为寄宿。
分班的红榜贴在宣传栏的中间,佐助的名字写在第一排,前面跟着鲜红的“宇智波”。

木叶一高其实是木叶最好的高中,但这并不妨碍周围传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和随着他的到来迅速分散开的人群。

佐助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多做接触,只是那印象太深刻了,他的手还揣在口袋里,却不自觉的出了汗,又黏又腻,这是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可悲的病原体。


那就是他和鸣人的第一次见面。

彼时对方是刚从外省转来的新生,因为睡过头顶着乱糟糟的发,又错过了早班车。火急火燎的冲进校门,炮弹一样一头栽倒在佐助身上。

尖锐的疼痛不停的刺激着大脑,佐助懵了半响才缓过神来,看见始作俑者双手合十,还残留着面包些屑的嘴角硬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啦同学,我没看路。”


那双眼忽闪忽闪,如六月晴空一样湛蓝。

哪怕过去那么多年佐助也依然记得,这是他在那场大火之后,收到的唯一一个干净的眼神。


佐助记得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他和鸣人的寝室在最顶楼,只稀稀拉拉的住了十来个人。每天晚上刮风的时候,呼啦啦的总是显得凄厉。像是索命的鬼嚎。

最后一句是鸣人的原话,他把被子裏在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边搓着手边抱怨木叶的天气。

鸣人是个乐天派,也是个话痨。无聊的时候总爱天南地北扯个不停,尽管他真正去过的地方很少,吃过最贵的美食也只限于家常的天妇罗。

佐助大多时候不会和他搭话,他在桌上点了一盏小小的灯,面前永远摊着做不完的卷子和习题,鸣人抱着拉面走过来的时候,他连眼皮也不曾抬起。

天是真的冷,正对着佐助书桌的方向有一块残了角的玻璃,灌进来的风把佐助半边身子都吹的僵硬起来。

“真冷。”
他听到鸣人小声的嘀咕,然后整个人向他靠了过来,头挨着头腿碰着腿。

明明隔着好几层衣服,佐助却莫名感到接触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烫,他的手指缩了一下,继而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可是鸣人向来不具备察言观色的本事,他感到了温暖,便靠的更紧了些,期间还抽空握住了佐助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还在冒着热气的泡面桶上。
“看吧,多暖和。”

笑的牙不牙眼不见眼。
佐助一贯是觉得鸣人有些傻气的,比如他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这间四人寝只住了他们两个人,永远看不懂周围人嘲笑和鄙夷的眼神。甚至永远不清楚为什么报修无数次之后也没有换上新玻璃的真正原因。

但那些确实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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